第(3/3)页 “骁骑前锋将,吕禾枢何在啊?” 听到这个官职,江清月恍然如梦般眼眶一酸。 十三年前,骁骑前锋将后头跟着的,可是她兄长江淮晏的大名。 大殿上躬身走出一年轻男子,江清月转头望去,藏于桌下抚在膝上的手骤然攥紧。 “臣,骁骑前锋将吕禾枢,参见陛下!” “平身。” “谢陛下!” 吕禾枢缓缓起身,江清月看向他半抬起的脸,一寸一寸认真记下他的样貌。 原来就是他,将兄长在边疆多年力挽狂澜的军功夺走,按在了他自己头上! “嗯。那镇远将军府,张家来人又何在啊?” 皇帝对吕禾枢稍作打量,随后将视线转向另一个走出席位的年轻男子。 待张大公子行过礼,皇帝抬手赐了平身。 “这么多年过去,镇远将军府可算是回来了个人啊。”皇帝指了指张大公子,又看向吕禾枢笑道:“还有你,你爹可是吏部尚书,你身为他的大儿子却驻守边疆十三年。” “你可知道,这些年你爹替你告假给朕递的折子,摞起来得有两个你高了!” 吕禾枢和张大公子连忙跪下表忠心,可江清月却好似耳鸣了一般。 可算回来了? 那她不明不白死在边疆的兄长呢? 吕禾枢的爹是吏部尚书...... 那她兄长江淮晏的爹,当年还是户部尚书呢! 父替子告假的折子摞起来很高吗? 呵,这一点她江家确实比不了。 每当她吵着要兄长时,爹爹总会抱着她,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讲: 兄长是为国征战,为民浴血,为大鄢边境安稳,为大鄢此代安宁而战的英雄。 大鄢朝的百姓比江清月更需要江淮晏...... 所以她不能吵着要兄长,江淮晏也不能回家。 江清月捏着的玉箸微微颤抖,垂下的视线不知怎地十分模糊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