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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读出来，给老子读出来。”

    兀自骂骂咧咧不休的腾老十被我摁着喉咙管，青筋根根暴凸，嘴巴张开牙齿咬紧，眼睛死死闭着就是不说话。

    我咬紧牙用力去掰腾老十眼睛：“眼睛睁开。睁开！”

    腾老十死命闭着眼嘴里大叫：“不睁。死也不睁。”

    “不睁老子就挖了你眼珠子。”

    “挖了老子眼睛也不睁！”

    我气得浑身发抖，右肘压着腾老十脖子，呜咽叫道：“你他妈脑瘤！”

    “脑瘤！”

    “脑瘤脑瘤脑瘤……”

    一连叫了十几次脑瘤，我声音愈发悲呛：“要不是小黑猫发现及时，你他妈早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他妈命大，是良性的。”

    腾老十高原红的脸泛着青紫，口鼻发出艰难喘息：“我他妈没叫你们救我。没叫你们救我。”

    我浑身发抖抓起腾老十唾沫横飞大骂：“你狗日的是不是早就知道了？”

    “老子在探空站遇见你的时候，你就知道了？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“说？”

    腾老十扯歪嘴别过头不看我，满面淡漠云淡风轻叫唤：“管你卵事。各管各的。”

    我气得七窍生烟，举起拳头嘶声爆吼：“屮你妈！”

    只是当我看见腾老十那黢黑如墨的脸，看着他黢黑脸上的红斑红疤，看着他那双变形扭曲的脸，看着纱布浸出的血，心头又是绞痛难当。

    揪着腾老十衣领重重扔在角落，恨恨踹了他一脚，悲声痛骂：“复查完了给老子滚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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