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有了交易,凡夫百姓便内心愉悦,自然也就可以偷偷议论了。 任也顺着他的话,徐徐引导,不一会儿便知晓了这“业府”的主人与来历,并且心中笃定,那界空石恐怕真的就在这豪宅大院之中。 业府的主人,名叫司徒业,今年大概二十六七岁的样子。 在西州境内,普通人自然要避讳皇族的姓氏,所以,这司徒二字只能被一家使用。 只不过,这司徒业却是个例外。他府中的人对外说,他不是皇族之人,只是祖上为西州王朝立过一些汗马功劳,所以才得到皇族恩准,赐姓司徒。 但是,城中的百姓却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,并且暗中还流传着另外一版真实性很强的故事。 民间谣传,当朝国君生性风流,一天至少要八杆进洞,所以只要是外出游历,则必然瞎几把种地,而司徒业就是他无意间的丰收。 有人说,当朝国君乃是六品强者,在十几年前,曾游历过一个特殊秘境,并看上了一个拥有奴隶籍的女子。那女子拥有倾城容颜,却出身太过低微。 不过,这并不妨碍,只是外出游历的当朝国君,当时裤腰带一松,就种下了因果…… 司徒业本名王汉,就是那位特殊秘境的奴隶籍女子所生。他从小便展现出了惊人的修炼天赋,命格亲近大道,一路突飞猛进,在十二岁那年便得到了一部非常稀有的心法典籍,并以此帮自己和母亲摆脱了贱籍,成为了那片秘境公认的天才之一,还得到了一家宗门的赏识,成为了内门弟子。 多年后,当朝国君因一件要事,便率神通者入侵了那片秘境。在征伐之间,他故地重游,却得知了私生子天赋极高一事。 不久后,天赋异禀的王汉,便来到了西凉城。 他先是在城外住了两年,并在一次皇家围猎中,再次展现出了非常耀眼的神通之能,即便在一众依靠着底蕴与庇护的王族子弟之间,也隐隐有第一人的统治力。 自此,他从城外搬到内城居住,而国君亲赐他府邸,并为他改名司徒业。 但这还不是最狗血,最恶心的。 司徒业在西凉城外住的那两年,身边是有母亲陪伴的。但他被赐姓司徒,搬到内府后,母亲却没能进城,只返回了那片已经被神通者碾压过的家乡,独自生活。 又过了几年,一个圆月当空的夜晚,司徒业入宫,在野爹国君的主持下,盛况空前地过了自己人生中的十八岁生辰宴。 回府时,他却见到一个身形消瘦,脸色蜡黄的女子,提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糕点,非常期待,非常惶恐,非常忐忑的再次出现在了业府门前。 下人虽然认识她,但却撵她,不让她进。她便躲得老远,只静静等待。 终于,她等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孩子。 家没了,那个男人也本就不属于自己。数年光景,对她而言,就像是从万古岁月中熬过来的,她太想自己的孩子了。 想为他在生日这天,准备一些糕点,看看他,摸摸他,然后便走……。 但却没想到,她等来的不是一场母子重逢,而是一个冷漠的对视,以及非常克制的距离感,驱逐感。 在那一刻,她生命中所有的期待,所有的希望,全都如落地的糕点一般,碎裂得无法黏合。 他不再是穷乡僻壤的野孩子,也不再是自己的乖宝,而是一位身穿华服,前景无限的业公子。 宫中那些老人能容下他,是因为他那一身惊才绝艳的天赋,可又如何能容纳一个被卖来卖去的奴隶之女呢? 那是国君的污点,是皇族永远也不可能承认的存在。 精致的糕点自食盒中碎落满地,思念许久的身影走入了豪宅大院之中,她没什么可留恋了。 一步一阑珊,步步不回头。 走至城外,发丝凌乱的女人,投河自尽。 次日,业公子得知女人死讯,便命人将其收尸,远离西凉,在那穷乡僻壤的秘境中大操大办,为其修了一座大坟。 国君得知此事,却欣喜道:“这孩子,有情有义啊!” …… 任也听完这个故事后,心里对这个业公子的印象差到了极致,撇嘴道:“这种畜生成神了又能如何?!” “呀,可不敢这么讲。”小摊主立马做出了噤声的手势:“小哥,言多必失啊!” “哎,打包吧,全带走。” 任也扔下一句,回过头便看向了业府,心里暗道:“你要是这种选手的话,那搞你界空石,老子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。” 话音落,他伸手拿起自己在小摊上买的东西,起身就要离去。 “轰轰轰……!” 就在这时,业府院内,突然涌动出数十股强大的气息,紧跟着,他便见到一群神通者冲天而起,化作一道道神虹,直奔城外飞掠而去。 “他这里竟然有一个五品,这么多四品?!” 任也心中愕然,沉思道: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真要好好计划一下了。” …… 业府内。 一位面容俊俏的青年,负手而立,抬头看着苍穹,目送自己身边的一位位护道人,全部向南天飞掠。 旁边,一位中年轻声道:“公子为何不去啊?” “我在等人。” “等人?等谁?!”中年有些诧异。 “我在等那位大闹潮龙城的气运之子。”青年笑吟吟回道。 “你怎么能笃定,他会来西凉?” “呵,不是笃定,而是……他已经来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