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京城商户瞬间沸腾起来,大骂顾明哲父女狼狈为奸,坑害他们的血汗钱。 他们不敢来王府闹事,便暗中围上了顾府,只要顾府有人出来,便有一堆人跑出来扔烂菜叶子臭鸡蛋,扔完就跑,根本不给逮人的机会。 一时间顾府众人再不敢出门,顾家三位老爷皆告休在家,就连奴仆都不敢上街采买。 顾老夫人又犯了遇事头疼的毛病,哼哼唧唧的半倚在榻上爬不起来。 顾三老爷慌了神,紧张的看着顾二老爷,“二哥,你贪污善款了?” 顾大老爷狠狠瞪他一眼,吹胡子道:“胡说什么呢,你二哥胆子那么小,他怎么敢!” 顾二老爷:“……” 就不能说他品性高洁,不会做这种丧天良的事吗? “三弟莫要担心,我没有做过愧对良心的事。 清者自清,这些流言蜚语早晚都会消退,只是最近要连累大家留在府中了。” 听顾二老爷这般解释,顾三老爷就放心了,只要二哥没贪污就行。 至于不能出门,他正好告假不用去任上了,待在家里不好吗? 顾三老爷瞬间舒坦了,安抚了顾老夫人几句就美滋滋的去后院找静姨娘了。 顾大老爷和顾二老爷小坐一会儿后也一同离开,只留下顾老夫人和满屋子幸灾乐祸的李家人。 李老夫人眼中全是笑,虚情假意的劝道:“大堂姐也别想太多,甭管多大的事都有过去的一天。 锦丫头这次虽然也被牵连其中,可她是平阳王府的儿媳妇,王府不会坐视不理的。” “只不过锦丫头给王府也带来了不小的影响,也不知道王爷王妃会不会恼她。” 李老夫人一脸担忧的自言自语道,发现顾老夫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后,才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,安抚道:“大堂姐别听我胡说,锦丫头一贯好运气,此次也定然能逢凶化吉。” 顾老夫人的头更疼了,锦丫头什么运气她还能不知道吗。 这次八成要完了! 见顾老夫人愁的爬不起来了,李老夫人带着两个孙女志得意满的离开。 未过一日,李老夫人便在外面置办了个小宅子,带着孙子孙女搬出了顾府。 他们本就是为了借顾锦璃的光才住的顾府,可后来才发现这顾锦璃心思凉薄,根本指望不上。 如今顾锦璃又惹祸上身,李老夫人如何会让顾府的事影响到自己的状元孙子,忙迫不及待的与顾府划清了界限。 李楚楚姐妹也皆幸灾乐祸,若外面传言是真,那顾明哲可就惹了一身腥,这官职十有八九不保了。 娘家惹出丑闻,顾锦璃还想独善其身? 她好运了那么久,如今也该还回来了! 平阳王府中,蒋氏也正朝着平阳王妃发泄怒火。 “看你娶的好儿媳,堂堂平阳王府的儿媳妇不好好在在家里学规矩,整日出门抛头露脸,如今终是惹了满身的是非,简直丢尽了王府的颜面! 她人呢?我不是让她来寿瑞堂吗,怎么还没到!” 平阳王妃听蒋氏发泄了半晌,嘴角始终挂着轻轻浅浅的笑,见蒋氏似是累了,才慢悠悠的开口道:“锦儿不小心着了凉,有点不舒服,我命她好好歇着。” “你竟还这般娇惯她!”蒋氏怒拍小几,怒目瞪着平阳王妃,“若非你这般娇惯她,她敢跟着顾家对外撒这种弥天大谎? 此事说轻了是坑骗商家,若是处理不当,那可就成了蒙蔽圣听,你就不担心她影响温凉?” 平阳王妃翘了翘嘴角,轻声细语的道:“母亲,这夫妻本就是一体,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,哪来的影响一说。 况且京中的流言蜚语繁多,我是不大信的,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能平息了。” 说完,平阳王妃抚裙起身,笑吟吟的道:“母亲,王爷该用午膳了,儿媳还要去伺候着,就先走了。” 平阳王妃扬长而去,温二夫人和温合宜才从内间走出来。 “大嫂还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婆婆,到了这个时候竟也不肯怪罪顾锦璃。”温二夫人望着微颤的珠帘,轻笑开口。 “可这种事就算有大伯母护着也无用,如今那些商家正恼着,此事顾府定然要给一个说法的。”温合宜抿了抿已经消肿的嘴唇,眼中划过一抹恨意。 那些商家都是为了做皇商才争先捐钱,若发现此事是个骗局,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顾锦璃父女。 而且宫里有太后娘娘和国公爷施压,陛下别想偏袒顾家人,顾锦璃这次是栽定了! 街上传言越演越烈,说什么都有。 玉颜阁受人唾骂之际,美人阁却备受赞赏。 因为美人阁在第一时间内就告诫周围店铺不要轻信,那些被美人阁劝住的店铺掌柜一见此情形,更是对美人阁感恩戴德。 为了避免有偏激的人生事,甚至出动了兵马司在顾府门前十二个时辰巡视,以免再出现之前的事端。 众人见有兵马司士兵守着顾府,一时间议论更是沸腾,纷纷指责温凉以公徇私。 而就在这混乱之际,英国公世子突然失踪了。 英国公世子素有留宿花街柳巷的习惯,世子夫人又因为蒋文瀚卧病在床无心理会,是以他失踪一夜竟未有人察觉。 直到一支箭矢贯入英国公府门,小厮看到了箭上的信,才知道自家世子爷被人绑架了! 英国公勃然大怒,将手中的信撕的粉碎。 “白泽堂,好大的胆子!” 英国公对白泽堂曾有耳闻,只知这白泽堂是个颇为神秘的江湖组织,没有人知道白泽堂堂主的身份,甚至就连这白泽堂的老巢都无人知晓。 他们行踪不定,善恶难辨,杀人越货、绑架勒索无所不为,可白泽堂却又救济百姓,在民间得了个“劫富济贫”的善名。 因白泽堂行事严谨,而那些被他们所劫之人也多不敢吭声,是以民不举官不究,白泽堂就这般一直屹立不倒。 可英国公没想到,这样一个江湖组织竟有胆量与他叫板。 “让你们去查世子的行踪可有消息了?”英国公在短暂的震怒之后,静下心神,冷声问道。 手下几个心腹垂首望地,不敢应答。 “不管什么消息,尽数报来。”英国公的声音又冷了两分。 手下人不敢再隐瞒,只得回道:“回国公爷,世子最后被人所见乃是在花月河。” 英国公瞳孔微缩,手背因用力紧握而青筋迸出。 花月河,光是名字听起来就满是旖旎暧昧。 这条花月河以前有个十分普通的名字叫浏河,直到不知何时起开始有妓子在花船上接客,这本朴素安静的浏河便开始夜夜笙歌,花灯月光相交融,不夜之景销魂窟,是以才有了花月河的名字。 英国公心中的怒已经越过了担忧,如今京城陆续有流民逃难进京,正是城门领任务最繁重之际。 他不趁此机会建功立业,居然跑到花月河上鬼混,他怎么会有如此不知上进的儿子! 英国公夫人见他满脸愠色,心知他定恼了儿子,忙哀声哭求,“国公爷,你可不能不管兴儿啊,兴儿是你唯一的嫡子,就算他有些不懂事,回来教训教训就好。 兴儿还年轻,行事难免不稳妥,国公爷就别怪他了。” 可她的劝慰非但没能让英国公息怒,反像在英国公的心火里添了一捆干柴。 “慈母败儿,不外乎如此!”英国公指着英国公夫人的脸,怒声冷斥。 “都快不惑的人了还敢说年轻?兴儿如今这番不成体统的样子还不都是你惯的! 若是他安分守己,那白泽堂纵使想绑他都无从下手! 你若还想待在这,就把嘴给我闭上,再喊哭吵闹就给我滚出去!” 英国公向来喜怒不形于色,英国公夫人还从未被他如此斥责过,一时间老脸火辣,忙止住了眼泪,不敢再出声。 英国公深吸了一口气,望着几个低垂着头的心腹,冷冷问道:“世子最后上的是哪架花船?” 几人忙回道:“国公爷,事情怪就怪在此处。 属下们当时便控制住了花月湖的所有游船,可那架花船包括船上所有人全都如同凭空消失一般,查无可查。” 英国公咬了咬牙,事到如今还有何不明,白泽堂此举分明是有意针对英国公府。 此事怕是难以善了了…… ------题外话------ 秦俢小哥哥出手啦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