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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即使带着面纱，顾北棠也感觉出苏奕认出了自己。

    她急忙后退，却被苏奕扣住了手腕。

    苏奕拉着她的手，进了巷子里的另一角。

    顾北棠想要挣脱，他却不肯松手。

    “你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苏奕一个转身，将顾北棠推到了墙角。

    双手摁住了她的双肩。

    “谈谈。”

    顾北棠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。

    “你说，谈什么？”

    苏奕细细看着带着面纱的顾北棠，眼里划过一丝痛苦。

    这双眼睛，他记得。

    他蠕动着嘴唇开口。

    “三年半前，城大汇演。”

    顾北棠假装糊涂。

    “然后了呢？”

    “有个穿着汉服带着面纱的女孩在后台的更衣室里，救了我，还在汇演上，跳了那首《半壶纱》。”

    苏奕深吸了一口气，双眼有些泛红。

    “那个救我的人，是你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顾北棠看着苏奕，一脸好笑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不是高珊吗？那是高珊呀。你来跟我讲这个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苏奕盯着顾北棠，而顾北棠眼里没有任何的慌乱。

    但她的手开始慢慢握紧。

    苏奕说：“你为什么不承认呢？”

    明明就是她，而且从她的反应来看，她是知道这事的。

    可是，她竟然从来都没有说。

    她为什么不说呢，若是说了，他不会这么错过她。

    他是真的很后悔，后悔没有认出她。

    想起他以前对顾北棠所做的一切，他真想扇自己几耳光。

    苏奕的双眼更加的通红。

    而顾北棠却一脸的淡漠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做过的事情，我为什么要承认呢？”

    “就因为我也会跳半壶纱，就因为我这身装扮跟当年的高珊差不多？”

    “哦，我想起来了，当年高珊跳这只舞的时候，是徐婧给她扎的头发，不信的话，你可以去问高珊，去问徐婧，都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再想想，三年半前我若是救了你，我又不是猪，我也不是圣人，你这么有钱，还知恩图报，我怎么会让高珊去顶替呢？”

    “若是说，你之前不知道呢？不知道你救过我，可能是才婚后知道的呢？”

    顾北棠冷呵一声，她看向苏奕。

    “若真是我的话，在婚后知道这件事情，在你逼我流产的时候，我一定会说出这个秘密的，而不是……

    “跟你下跪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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