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人称番外(he)-《拯救崩坏攻[重生]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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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雪山。
    我最后旅行的终点。
    期间,    他消失了好一阵。
    我寻找了大半个中国,可是,我始终找不到那温存的身影。
    陈医生告诉我,只要我想他,他就会出现,无时无刻。
    起初我不愿意相信她的话。
    甚至还想杀了她。
    可是后来,    我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。那个人,    只是在我需要他的时候,他才会出现,    出现在我身后,    对我笑得温柔。
    当我想触及他的时候,    他却如泡沫一般碎了,    消失在我的指尖。
    这也是我为什么贪恋人世的原因。
    我爱他,哪怕只是一个虚影。
    哪怕,触及冰凉。
    第三天了,    我漫无目的的在雪山里寻找着。我觉得他应该就在这里的,    被藏在深渊之下,    被埋在冰层之中,或者,我的心底。
    雪山的风干冷,吹得脸颊干裂。
    除了疼,我找不到别的词语。
    遥望茫茫雪山,目光所及之处,连绵起伏,    一片雪白,圣洁,纯净。
    耳边括噪的是风声,雪声,以及遥远的引磬声。
    我盯着那片茫茫雪山入了神,这是我最想跟他来的地方,也是我最想和他死在一起的地方。
    这里很安静,没有城市的喧嚣。
    没有任何杂音。
    只有风和雪,我和他。
    “哥哥。”沈衔在后面拥住了我。
    我反应过来时,视线已被泪水模糊,喉咙哽咽得发疼,半久,也只憋出来一个字:“嗯……”
    在陷入幻境的一瞬,我指尖的余温忽然散了,整个世界都关上了灯。
    我看不见他了,也触不到他了,也看不到这世上所有明亮的画面了。
    “范先生,您患了急性青光眼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“以后您不能在哭了,在哭下去……保不准您这双眼睛就没了。”
    “没用的。”我摇了摇头:“我失去了我的爱人,即使我忍住了……每每在梦里记起他,我也能哭着醒来。”
    “节哀顺变。”医生叹了一口气。
    我眯了眯眼睛,几天内似乎恢复了一些光明,虽然看不清建筑,但至少能看到人群里模糊的影子了。
    小小给我配了一只导盲犬。
    靠着它,我才能在路上行走。
    今天,是我去见陈医生的日子。
    每半年,我都会去她那里接受一次治疗,每治疗一次,我见到他的机会便越来越少。
    我在好转,他却要消失了。
    但没办法。
    生活总得过下去。
    我跟着导盲犬下了地铁站,它非常的乖巧,能告诉哪里能走,哪里不能走,甚至还会给我叼背包。
    我给它取了个名字,叫灰灰。
    地铁站里声音嘈杂,我的视线看不清人,也看不清周围的建筑,只能看到周围依依稀稀模糊走动的影子。
    灰灰带着我走了进去。
    可是它走得太快,人流太挤,我不小心松开了手里绳子,狗狗似乎也没发现我丢了,钻进了地铁里。
    “灰灰!灰灰!”我着急的呼唤着它,双手无助的在空中摸索着,希望能摸到一个什么建筑让我依靠,让我心安。
    来往的人流撞着我的肩膀。
    我慌张无措,几度欲哭出来,但是眼睛又刺疼得厉害。“灰灰!你快回来!你把我弄丢了!”
    “汪汪汪!”狗狗的声音响起,它似乎也很着急,却没有办法第一时间来到我身边。
    我只能盲目的摸索着去寻找它,但是却被人流越撞越远,以至于我最后脚步不稳,差点仰翻在地。
    就在我快摔倒时,有一双手,从背后环住我的腰,紧紧地抱住了我。
    那双手臂很结实。
    结实到给我一种久违的安全感。
    曾在一场大火中,就是那么一双结实的手臂托起了我的生命。
    我的心脏在跳动,死灰复燃一般,极速的跳动。
    那人扶正我的身体,没有说话,似乎准备走了。我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臂,喘着粗重呼吸,慌张开口:“先生,帮帮我。”
    那人没有说话。
    我道:“我要乘车去小城,但是我的狗把我弄丢了。我看不见路……你能送我过去吗?”
    我侧耳听他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,他似乎动了动身子,接着悬来一支手臂横在我的跟前。
    他说话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在压着嗓子,还是感冒了,鼻音很重,声音听起来格外沙哑低沉,沙哑得我竟有几分熟悉感:“抓着我。”
    我听话的抓住了他的胳膊,趁着他不注意时,探着鼻尖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,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我这个小动作,但我听到他笑了,笑得很轻。
    他身上没有我所熟悉的味道。
    是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。
    久待病房里,就是这个味。
    我意识到我自己可能认错人了,鼻尖不由得一酸,自嘲的笑了,笑着我居然还在期待他出现在我跟前。
    那人送我进地铁的时候,我松开了他,对他万分道谢:“谢谢您,真是麻烦您了。”
    那人没说话,身影只是征征站在那里,似乎在看我。
    我转身走进了电车。
    “哼哼……”我的导盲犬嗅到了我的味道,寻着我的味道找到了我。
    我摸索着抓起了它的牵引绳,有些幽怨地道:“你跑哪去了,下次能不能跑慢点?”
    这时,有个人踢了踢我的狗。
    我的狗受到惊吓,缩到了我的脚下。
    “过去点……你的狗吓着我家孩子了。”
    “听不见么?”
    “这人是个瞎子么?”
    我微微侧了侧头,对着声源方向鞠躬道歉:“对不起,我这就牵着它离开。”
    地铁里现在很挤,我虽然看不见,但是能感受到周围大家推推搡搡的力量。
    我带着灰灰摸索到了车门角落里。它很乖,听话的趴在我脚下,似乎是有些怕人了,把头靠在了我的腿上。
    它哼哼唧唧的在向我撒娇。
    我正准备蹲下去抱抱它,却被一个力量挤在了墙上。
    背后有个人靠得我很近,几乎是与我背贴背的,以至于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体温,以及某个地方让我一瞬脸红的硬度。
    是个男人。
    淡淡的消毒水味钻进了我的鼻腔里。
    我忽然一愣,反应过来:这人就是刚刚送我上电车那人,他没有走。
    “先生……”我想说什么,一双大手忽然贴上了我的腰。
    那人从后抱住了我,浑浊炽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,让我忍不住浑身打了个激灵,鸡皮疙瘩随之也起了一身。
    他在摸/我……
    是个……
    是个变态!
    我正准备呼救,他却突然开口了:“最好不要喊,不然,我就把你的狗偷回去做狗肉汤。”
    “你……唔……”
    我深深低下头,手里紧紧攥着导盲犬的绳索,不必想,我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愤怒又羞耻的。
    我怎么也不会想到,我这把年纪了,居然还遇到传说中的电车变态。
    在他吻我。
    细腻的吻着我的脖子,痴迷的啃咬着我的耳垂,柔软的唇瓣擦过我的皮肤时,我居然意外的颤栗了一下。
    不对的。
    我从不来这样的。
    这个人就好像知道我身体的敏感点所在。不对,应该说是轻车熟路了。只不过是轻易的两下,就用双手彻底瓦解了我的防御。
    我的大脑里有些眩晕,整个人都不知所措,身体都开始颤抖了:“你快住手……我会报警的……”
    那人没说话,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    我试着踢了踢脚下匍匐的导盲犬,希望它能觉得我在被伤害,朝那变态狂吠两声。
    谁知,平时活泼得要死的导盲犬,此时睡得跟猪一样,我甚至还能听到它打呼噜的声音。
    踢都踢不醒。
    我有点绝望了。
    “混蛋……”
    我不能任由他伤害我,咬了咬后压根,努力的挣脱着他的怀抱,翻了个面去面对他,正准备大吼一声,他却突然把我推抵在了墙上。
    接着,好像有什么东西盖住我的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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